導讀:在去年大約4月份的時候,認識了一位奇人。 怎么說是個奇人呢,其實他就是個道士,胡子邋遢,穿一身破道袍,在我家樓下連站了三天。 沒別的,就想要我祖?zhèn)鞯囊幻队衽濉?這枚玉佩
在去年大約4月份的時候,認識了一位奇人。 怎么說是個奇人呢,其實他就是個道士,胡子邋遢,穿一身破道袍,在我家樓下連站了三天。 沒別的,就想要我祖?zhèn)鞯囊幻队衽濉?br /> 這枚玉佩是祖宗傳下來的,老爹過世后傳給了我。上面刻著通冥幽寶四個字,玉質(zhì)挺不錯的,原先找人鑒定,據(jù)說有千多年的歷史了。 這樣的古董,沒千八百萬的,我都懶得搭理。 可這道士,卻硬是從我手里白要過去了。 原因,就是他打算帶我去西雙版納,見識一下這枚玉佩的真正用途。 我一向喜歡冒險,這比在家寫東西有意思的多。 老道士抵押給我很大一塊金子,說是從山上挖來的。 這話我自然當放屁,磚頭大一塊金子,什么山能挖出來? 知道我不信,老道士手一掐,給我弄了個法術出來。這法術差點把我家給毀了,具體先不說,總之,我信了他的話。 第二天,收拾了東西,帶上玉佩就跟著老道士上路。 我們不坐飛機,而是坐火車去的。 老道士怕高,瞧他那嬌慣的模樣,我很懷疑他是個騙子。如果不是之前的法術效果還殘留腦海,我早就報警了。 到了西雙版納的地界,老道士帶著我,就靠兩條腿在山里鉆來鉆去。 那一段路太長了,我兩條腿都走腫了。 直到第三天,老道士指著前面一片小山村說,那就是我們要去的地方。 說是小山村,其實就幾棟破房子,還是茅屋,原生態(tài)的味道在這里四處彌漫。 老道士應該與這里的人很熟,到了這地方就四處跟人打招呼。 我跟他身后左右看看,掏出相機想照相,卻被老道士一巴掌打在手上:別亂拍,這里有規(guī)矩,回頭搗出亂子。 別看老道士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,可手勁大極了,這一巴掌給我拍的呲牙咧嘴。 我把相機放回包里,一邊搓著被拍疼的手,一邊問他:咱們到底來這干嘛的? 一路都沉默寡言的老道士自顧自的走著,頭也不回的給我回了一句:幫人忙。 什么忙? 殺尸。 哪個shi? 尸體的尸。 哦……我一個字出口,立刻回過神來:等等,殺尸是什么意思?我聽過人殺豬殺雞鴨魚的,怎么尸體還要殺? 豬羊牛雞鴨魚包括人,之所以用殺這個詞,是因為她們還活著。如果是死的,肯定就不叫殺了。應該叫鞭尸。 哦。我腦子一時沒轉過來彎,不懂老道士說這話是啥意思。 但隨后我就明白了,活著的才能叫殺,那么殺尸,就是殺活著的尸體?尸體還能活嗎?那不成僵尸了。 咱們來除僵尸的?我有些遲疑的問。 算是吧。嗯,就是這了,跟我后面,進去別亂說話也別亂看更不要亂動東西。老道士說著。 我往前看,才發(fā)現(xiàn)我們已經(jīng)來到一棟茅草屋前。 屋里漆黑一片,沒有電燈也沒有火燭,不知道房子主人是不是有怪癖,在門口還掛著一雙黑布鞋。 聽說農(nóng)村有人在門口掛辣椒的,但沒聽說過有人掛布鞋的。這是準備腌著吃還是怎么著? 我看了一眼黑乎乎的布鞋,跟在老道士后面進了屋。 一進屋,眼前就徹底黑了,緊接著,我就聽到屋里傳來“呵”的一聲粗重喘息聲。這聲音,像極了鬼片中鬼怪的呵氣聲。 這時,我聽到一個老人開口:你來的很早。 這聲音中氣十足,和剛才的呵氣聲明顯不一樣。 老道士嗯了一聲,說:東西找到了。 黑暗中,老人接口說:放在桌子上吧,我正在喂尸,不方便見人。 老道人也不多話,轉過來對我說:把玉佩給我。 我有些猶豫,但還是把玉佩給了老道士。都到這了,還怕什么,騙我也沒必要拿一塊大金磚騙吧。那東西我可是找人看過了,純金,不是假貨。 老道士把玉佩拿著往一邊走了幾步,我聽到輕微的“啪嗒”一聲,估摸著他是把玉佩放在了所謂桌子上。 接著,老道士一把拽住我的袖子,把我拉出了屋。 這就完了? 老道士出了門,瞥我一眼,說:當然不能完,不過他忙著,等完事了再說。 老道士身材瘦弱,頭發(fā)半黑半白,披散著,如果不是一身道袍,我只當他是個叫花子??扇缃?,看他站在門口老神自在的鎮(zhèn)定模樣,卻又覺得有一點高人風范。 不要老看著我,我又不是姑娘,有什么好看的。你可以在四處走走,但不要跑遠,也不要亂說話,只許看,不許動。老道士叮囑我。 我早就受不了跟受困的鴨子似的佇在那,一聽這話,嗯了一聲就走開了。 小山村并不大,房屋也就那么十幾棟,偶爾能看見幾個人,都是面無表情的沖你點點頭就走開了,一點人情味也沒有。 我只走了一會就覺得無趣,這有什么可看的啊,到處是山到處是樹,想看我不能自己跑哪座山看去么。 有心找人聊聊打發(fā)時間,卻發(fā)現(xiàn)忽然間一個人也沒有了。 正在這時,我聽到后面的方向傳來一聲極為凄厲的嘶吼聲。 這聲音說不出像什么,總之絕對不是人能發(fā)出來的。 我轉身的時候,正看到老道士跟屁股著火似的,一頭鉆進了剛才的黑屋子里。 出什么事了? 我趕緊往回跑,跑動中聽到四處傳來啪啪的關門聲,扭頭看,剛才經(jīng)過的幾個屋子門都關死了,一點縫隙也不留。 這是什么個情況,看起來很像那種有妖怪來了,各家各戶關門閉窗躲起來的模樣。 等我跑到黑屋子前,只聽見里面?zhèn)鱽硪魂囁ご虻穆曇?,好像有人在里面群毆?br /> 這是打起來了? 我的玉佩! 顧不得屋子里漆黑一片,我一頭鉆進去,只聽到老道士大喝一聲:孽障! 緊接著,我感覺一陣腥風撲鼻,眼前忽然更黑了,一股好似從人嘴里噴出的熱氣沖我臉上撲了過來。惡臭無比,我只感覺腦子一片眩暈,兩腿也開始發(fā)軟,差點就癱倒在地上 沒等我反應過來,那股熱氣就消失了,前面又是一陣雜亂聲。 我已經(jīng)分不清到底是什么聲音了,因為腦袋一片空白,惡心的想吐。胃里像鉆進了無數(shù)的蟲子在翻騰,有東西一直往嗓子眼沖。 天旋地轉,我雙手胡亂抓著,想扶住墻壁什么的,可卻什么也抓不著。 就在這時,我感覺手臂被人抓住,那人一用力,直接把我拉出了屋。 外面一片光明,但我卻覺得十分刺眼。眼前有些模糊,依稀可以看到,站著的好像是老道士。 讓你不要進來,偏偏不聽!老道士有些氣急敗壞的樣子。 我還有余力嘟囔一句:你什么時候讓我不要進來了。 可隨后,就感覺額頭滾燙,像被人用燒紅的烙鐵印了上去。 我疼的啊一聲叫出來,想用手去摸額頭,卻被人一把抓住胳膊,動也動不了。 耳邊傳來老道士的聲音:不要亂動,你吸了尸氣,現(xiàn)在不除,你這輩子都完了! 濕氣?風濕?。?br /> 有一只手忽然捏住我的嘴,接著不知是藥丸還是什么東西,反正圓滾滾的,被人塞進嘴里在嘴上一拍,我下意識就咽了下去。 隨后沒過幾秒鐘,我哇的一下就吐了。 即便依然暈的不成樣子,可我仍能聞到那股惡臭的味道,就像腐爛的尸體。 吐了半天,越吐越清醒,越清醒鼻子前的那股味道就越濃,越濃就越想吐。 這是一個惡性循環(huán),我差點把嗓子眼都吐出來了。 過了很久,直到胃里再也沒有任何東西能從喉嚨里吐出來后,老道士遞給我一碗水:喝下去,別吐出來,不然小命難保。 我很想用水漱漱嘴,但聽他講的那么嚇人,也顧不得干凈不干凈了,仰著脖子把一碗水喝了干凈。 這水也不知是不是放了糖,喝起來甜的膩人。 見我喝完了水,老道士拉著我的胳膊,離那堆惡臭的東西遠點,又遞給我一把米:兩手抓著別動,什么時候感覺熱了就把米扔掉。 我哦了一聲,把米抓在手里,老老實實的站在那。 剛才到底怎么回事?什么濕氣能讓人吐成那樣。 尸氣就是銅甲尸的氣,普通人聞到三天就會化膿而死。老道士簡短的回答。 什么玩意?銅甲尸?僵尸?我翻了個白眼,這是在拍電影嗎?不過剛才的確有一股氣噴到我臉上,然后就跟中毒的似的翻江倒海的吐。 不要不信,這世上有太多東西你都信不了。如果不是看在你祖上的份上,我也不會帶你來。老道士說。 你認識我祖上?這話剛說出來我就知道自己問錯了,老道士連我屁大點的小事都能算出來,那知道我祖上是誰也很正常。 我不認識,但聽說過。你只是個普通人罷了,這次帶你來,只是為了了結與你祖上的一段緣。老道士說:為了防止你繼續(xù)闖禍,現(xiàn)在你可以問你想問的。 我手里抓著米,看看不遠處那堆腥臭難聞的東西,問:我們到底來這干嘛的? 不要問我重復的問題。老道士回答。 如果此時能用QQ表情來形容的話,我想我會發(fā)一個流汗的表情。 可是,除了這個問題,我實在想不到該問什么。 老道士也不吭聲,就站我旁邊跟柱子似的。我憋了半天,終于想到一個問題:剛才在屋里的是什么? 人。老道士說:還有銅甲尸。 銅甲尸?是不是和小說里寫的那樣,是尸體煉成的東西?我繼續(xù)問。 差不多。老道士說。 如果我是記者的話,那老道士絕不是一個很好的采訪對象。這家伙回答問題也太簡短了,簡短到我根本不知道該怎么接下去。 開始冷場了…… 我覺得氣氛十分尷尬,就在這時,從黑屋子里走出一個老人。他身上穿著短袖布衫,下面是破舊的青色褲子,黑色布鞋??雌饋砭拖褚粋€剛從地里回來的老農(nóng),但一身肌肉卻標明,他雖然看起來像七十歲,但想把我打趴下絕對用不了七秒鐘。 好了?老道士看看他。 嗯,好了。老農(nóng)回了一句,隨后看向我:就是他? 嗯。老道士的回答越來越簡短了。 看起來像個普通人。老農(nóng)皺起眉頭。 的確是個普通人,這一脈沒落了。老道士回答著,語氣中帶著一點說不出的悲傷。 你們在說什么?我問。 呵呵呵,沒什么。小伙子身子很硬啊,連煉尸房都敢闖。老農(nóng)眉頭舒展,笑著說。 我沒告訴他。老道士替我回答。 你也不怕把他害死。老農(nóng)又皺起眉頭:該教的規(guī)矩起碼要教點。 沒必要,了結后我就送他回去。老道士說。 老農(nóng)皺著眉頭想說什么,但卻沒說。他們在這跟打啞謎似的,可把我好奇到極點。 你打算什么時候動手?老農(nóng)問。 你還要多久。 兩天,再過兩天是陰時,應該能煉成。老農(nóng)說。 那就兩天后。老道士說。 98樓 他們說話的時候,我感覺手里開始慢慢變得滾燙。想起老道士之前的話,我趕緊把手里的米扔掉。 低頭看的時候,卻嚇我一跳。原本白花花的米,此時已經(jīng)大部分烏黑了。 老道士往地上的米堆看了下,隨后表情略微放松了一下。 我們在這住三天,三天后完事了送你回去。老道士說。 那我的玉佩……? 還你。老道士的回答依然簡短。 有他這話,我多少放心了。這時,我聽到老農(nóng)說:小伙子,想不想見識一下銅甲尸? 銅甲尸這東西,在很多小說都可以看到。據(jù)說是尸體用秘法煉成的,刀槍不入,上面還有什么銀甲尸,金甲尸,最厲害的是飛天夜叉。那是可以上天入地,無所不能的玩意。 小說畢竟是小說,再說了,既然是尸體煉成的,肯定不怕刀槍。你見過尸體喊疼嘛?能喊的話,那就是假死了。 不過,真正的銅甲尸,估計沒人見過。 我本就是為了這些神秘的東西來的,老農(nóng)這一邀請,哪有不答應的道理。 不行,他尸氣剛除。老道士一口給我拒絕了。 老農(nóng)揚起眉毛,但沒繼續(xù)說下去。他不開口,讓我怎么說?厚著臉皮貼上去的事我干不來,這個該死的老道士,大老遠把我騙過來吐的跟鞋拔子似的,還不讓我看銅甲尸,太坑人了。 老農(nóng)出來后沒多久,各家各戶的人就都出來了。 他們依然各自走動,該干嘛干嘛。我看了下,幾乎都是大人,沒看到有孩子。 這時,一個老太太喊了聲:吃飯。 山村的人都朝她走過去,老農(nóng)說:走吧,先吃飯再談別的。 老道士點點頭,看我一眼便走了。這個怪老頭,我心里暗暗咒罵一句,跟在他身后。 小山村的人都在同一個地方吃飯,那是一塊巨大的圓形石桌,起碼有幾千斤重,也不知道他們怎么弄來的。 飯菜很簡單,一人一個大碗,里面有米飯和葷素菜。素菜我能看出是什么,但肉就吃不出來了。肉質(zhì)很有嚼頭,但也很嫩,比雞肉什么的好吃多了。 我看看四周,村子的人都悶聲不吭的吃飯,我也不好意思去問。 一頓飯吃完,老道士領著我去一間房,那是給我們居住的地方。 屋子擺設很簡單,一張木板床,上面鋪著褥子還有一床被。屋里的木桌上擺著一盞油燈,青銅色的,看起來很有年頭了。 在我好奇的注視中,老道士從懷里掏出一面八卦鏡掛在床上方。又摸出一把銅錢,在地上好似隨意的撒了一下。 晚上不要看鏡子,不要亂動銅錢。老道士叮囑著。 我哦了一聲,好奇地問他:這兩樣東西都干嘛用的? 鎮(zhèn)尸。老道士說。 鎮(zhèn)什么尸?銅甲尸?我更好奇了。 老道士點點頭,也算回答我了。 銅甲尸到底是什么樣的?是不是真穿著銅做的盔甲?。窟€是只用來形容它堅硬無比?我問。 是形容。老道士說。 我家那枚玉佩用來干嘛的? 這個問題,似乎引來了老道士的注意。他用一種詭異的表情看著我,像是非常的納悶。 難道你祖上什么東西也沒留下來?他反問我。 留了啊,玉佩不就是嗎。 我是說例如告訴你玉佩是什么,或者其它的像書籍一類的。老道士解釋說。 那沒有。哦,不對,我記得以前好像看爺爺那有一本古書,好像叫通冥鑒還是通冥什么。后來爺爺去世就連遺物一塊燒了。 老道士用一種震驚的目光盯著我,我被他看的十分忐忑,好像做錯了什么事。 唉……老道士忽然嘆口氣:燒了就燒了吧,反正你們已經(jīng)沒落了。 我聽你說好幾次我們這一脈沒落了,我祖上難道是和你們一樣的嗎? 老道士點點頭,仿似在追憶一般:你祖上是一脈能人,通天徹地,很有神通。不過時間比神通更厲害,連你們都沒落了,我還……算了,跟你說這個有什么用。 他沒把話說完,我也猜不出他沒說的那半句話是什么。 我就坐在老道士旁邊,看著地上胡亂撒下的銅錢,又想起一個問題:你之前說兩天后,兩天后打算干什么? 沒等老道士用看白癡的眼光瞅過來,我就醒悟了:哦,是殺尸??墒俏也恢肋@是什么意思啊。你們要殺的什么尸?銅甲尸嗎?可是為什么要用我家的玉佩呢。 那不是銅甲尸。老道士搖搖頭:是一只活尸 活尸,是尸變的一種。尸變有五,紅毛綠鬼天生地養(yǎng),這四種各代表一種極端,很難對付。我們要殺的,是一只地養(yǎng)尸。 還有一種呢?你不是說有五種嗎? 第五種……老道士停頓了一下,不知是在整理思路還是在想別的。過了一段時間,他才回答我:最終一種,是人魂。這一種,幾乎與常人無異,很難分辨,也最難對付。因為它有活人的氣息,卻有活尸的法能。 哦,你的意思就是它很像變色龍,跟臥底似的,說不定身邊的誰誰誰就是它。 嗯,可以這樣形容。老道士說。 我覺得自己當時臉色肯定很難看:那我們這周圍,不會也有這種東西吧。 問這話的時候,我不自覺的打了個哆嗦。 人魂尸很難出現(xiàn),古往今來,幾千年了只出過三次。老道士說:所以你即便想遇到也遇不上。 我嘴巴一抽:還是別讓我遇見最好。 想想,你認識的人可能是一種尸變的象征,隨時會變成呲牙咧嘴的怪物撲向你,多可怕。這有點像一些恐怖漫畫里提到的,可以變成人形的怪物,例如寄生獸。 地養(yǎng)尸是什么樣的? 難以形容,如果你想知道,我可以帶你去看。老道士說。 我想了想,又打個哆嗦,連忙說:我只是好奇問問,還是別看了。 活尸是不是都很殘忍,像喪尸一樣吃人肉喝人血,或者像一些鬼片里演的那樣吸人精氣? 吸人精氣?那只是鬼片,不是真的。老道士說:活尸是尸變,與生人不同,所以人之精氣神予它無用。不過吃人肉喝人血倒是會,就像人吃豬牛羊雞鴨魚一樣。不過只有紅毛綠鬼尸會這樣。 地養(yǎng)尸不吃? 不吃。 那你們殺它干嘛? 除魔衛(wèi)道。老道士回答。 呃,這是什么說法?此時,我覺得老道士很像那種迂腐的正道人士,碰見看似邪惡的東西,管你害不害人,先宰了再說。 這有些像我們在野外看見了老虎,不管它吃不吃人,我們總覺得它隨時會撲上來咬你一口。 是不是覺得我很迂腐?老道士說。 我有些驚訝,這老頭不僅能算,還能看透人心。 所謂地養(yǎng),務必以極端地勢來養(yǎng)尸。就像人出生,以母親子宮為所,胚胎成長最終生育。而地養(yǎng)尸,必須以特別的地勢來培養(yǎng)。人要生育,地養(yǎng)尸也要,只是方式不同。一種極端地勢,很難利用第二次,畢竟這種尸變是奪天地造化。所以,它們會不斷尋找另外的地點來培養(yǎng)后代??墒菢O勢之地哪有那么好找,如果被它們走出山林,進入城市。 老道士沒說完我就明白了,假如一個正常人看見一具尸體走在大街上,第一反應就是逃跑,第二反應就是消滅它。而活尸肯定不會坐以待斃,于此就會演變成活人和死人的戰(zhàn)爭。 所以,在它們走出山林前,必須除掉。老道士總結性的說了一句。 那它們不是很無辜。我說。 如果它跑到你所在的城市,你會不會覺得很無辜?因為我告訴你,你信了,所以你知道地養(yǎng)尸不吃人肉。但其他人呢?會有多少人信老道我的話?如果今日我沒帶你來,你恐怕也不會信。 雖然不想承認,但我還是點點頭,證明他說的有道理。如果是幾天前,老道士在我面前大談闊論活尸,我肯定給他十塊錢讓他該滾哪滾哪去。 不過,它們的確是有無辜之處,但為了活人,我們必須站在對立的一面。老道士嘆口氣,說:如果是幾百年前,倒不需要用這種方法,只要困住它,不讓它走動就可以了。可惜如今道力缺失,連你們這一脈都能沒落,此時不除,恐怕以后就沒人能除得了它了。與其等日后看它與人間沖突,不如現(xiàn)在就殺掉。 老道士說這話的時候,語氣很果斷,帶著讓我心驚的殺氣。 我可能是被老道士震住了,很久都沒敢開口。 那只地養(yǎng)尸現(xiàn)在在哪?我問。 不知道。老道士說。 不知道……我有些冒汗,這算什么回答。 所以才帶你和玉佩來。 ???我驚訝的發(fā)聲。 通冥玉佩可探邪物,用你這一脈的靈血催動,應該可以找到它。不過你們這一脈沒落的太厲害,一點道力也沒有,到底能探多遠我也不知道??赏ㄚび衽迤荒苣銈冞@一脈用,不然老道我也不用把你這個毛頭小子弄來了。老道士說著,一臉的惋惜模樣。 感情玉佩就是雷達,我是雷達操作員,而且鑰匙只有我這里有一把。這鑰匙還跟虹膜檢測似的,非本人不能用。 太坑人了這消息。 你們也不怕它跑遠了。我說。 那也沒辦法,以我的能力,單獨對付不了它。所以,才要請銅甲尸助陣,不過現(xiàn)在煉制銅甲尸異常困難,噶木的銅甲尸起碼還要兩天才能真正的煉制成。老道士說。 噶木,原來那老頭叫這名字,可真夠怪的。 你早點歇息吧,不然晚上可能熬不住。老道士忽然說。 啊?晚上難道還有什么特別的事? 不然你以為我為什么撒銅錢掛銅鏡。老道士說。 我沒敢再問晚上究竟會發(fā)生什么,因為我怕自己的心肝會從胸口跳出來。 這也太嚇人了,我以為是來探險解密的,可聊一會就變成要跟活尸戰(zhàn)斗,而且還要放我的血。太可怕了,太沒人性了。 雖然心中有些忐忑,但不知是不是之前嘔吐搞的精力下降,躺在床上沒多久我就睡著了。 再醒來的時候,老道士還端坐在床邊。 我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,竟然緊張兮兮的把手指往他鼻子那湊,想看看他是不是還活著。 你干什么?老道士突然開口,差點把我嚇死。 呃,沒什么,我就想問問你現(xiàn)在幾點了。我說。 你不是有手表嗎。老道士說:看天色,應該是戌時了。 鬼知道這代表幾點,我往手表上瞅了一下,七點零七分。 194樓 肚子咕咕叫了幾聲,老道士端坐在那,說:桌子上有吃的,還算溫熱。 我下了床過去一看,的確放著一碗飯。我一邊拿筷子往嘴里扒拉,一邊問:你吃過了?什么時候出去的? 酉時三刻。老道士的回答讓我有些噴飯。 酉時三刻是什么時間?這又沒百度,干嘛不用二十四小時來回答我。我一邊吃飯一邊掰著手指算時辰,只知道子時是十一點,子后面是什么來著? 晚上我們干嘛?我問。 睡覺。 呃……我感覺有些噎的慌,這剛睡醒就睡覺,難道這里一點夜生活都沒有嗎? 如果你想出去看看銅甲尸的話可以去,但夜晚的銅甲尸野性很大,噶木不會太克制它。銅甲尸不喜歡吃人。 沒等我放松下來,老道士又來一句:它只喜歡殺人。 我劇烈的咳嗽起來,一口飯嗆住嗓子眼,咳的眼都泛白了,也沒見老道士過來關心一下。 這都什么地方啊,白天屋子里煉尸,晚上把銅甲尸放出來,怎么感覺跟吃完飯遛狗似的。 不過有老道士這番話,我可打死也不敢出去了。 為什么要把銅甲尸放出來? 煉尸,吸食天地精氣。 屋子里不能吸嗎?精氣應該不會被房屋阻礙吧。 如果把你放在一個小屋子里呼吸,你會不會悶,時間長了會不會想揍人?老道士說。 我想了想,可能會。 那我們干嘛不晚兩天再來。 煉尸很困難,我怕噶木治不住它。這是最后兩天,很容易出事。老道士解釋說。 越說越嚇人了,我腦子里浮現(xiàn)一只恐怖的尸體拖著鐵鏈到處游蕩,遇人殺人遇屋拆房的恐怖模樣。 你為什么不到噶木的房間里去幫他,在這里萬一出了什么事,你也來不及去啊。我好奇地問。 老道士從床上下來,手一抖,也不知用什么就把油燈點亮了。 昏暗的油燈照耀下,他的臉色顯得有些詭異。 你希望我離開這個房間去幫他? 其實我很想說不,但一股子正義感在心中蔓延,張口說:嗯,萬一他出了事多不好。 嗯。老道士點點頭,往外面走。一邊走,他一邊說:這里不僅噶木在煉尸,每家都在煉。如果被銅甲尸沖進來,你躲在床上別動,等我回來。 我張張嘴,真想抽自己幾巴掌。死道士,這不明擺著坑我嗎。 可是,我實在張不開嘴讓他留下,那和抽自己沒區(qū)別。 老道士絲毫不講情面,堅決而果斷的出了門。 門板關上時那啪嗒一聲,預示著我心就此降到了谷底。 有沒有搞錯啊,這到底什么地方啊,每一家都煉尸?我白天看的時候,周圍起碼十幾家,那不是有十幾只銅甲尸? 想想一堆尸體沖進屋,對我嗚嗚亂叫,張牙舞爪的模樣,我也顧不得吃飯了,趕緊跑到床邊,縮在八卦鏡下。 215樓 時間過的異常緩慢,每次我覺得過了很久,抬起手看表,才發(fā)現(xiàn)只過了幾分鐘。 老道士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,我既期盼門被打開,又害怕門被打開。這心情太矛盾了,讓我有點混亂。 死老頭,也不給我留點桃木劍黑狗血什么的,這屋里除了一盞破油燈和一個碗一雙筷子外,什么也沒有了。 萬一真有銅甲尸進來,八卦鏡能擋住嗎?銅錢到底有啥用?難道可以引誘銅甲尸去撿錢而不傷害我? 怎么想也不可能,我開始后悔這么沖動的相信老道士了。如果不是沖動,現(xiàn)在我應該在家磕著瓜子看電影,或者跑去KTV跟朋友吼幾嗓子。 而現(xiàn)在,我只能縮在一面銅鏡下,像一個即將被侵犯的娘們。 就在我擔驚受怕的時候,我突然聽到外面?zhèn)鱽硪宦暺鄥査缓稹?br /> 這聲音和白天聽到的幾乎一樣,一剎那,我感覺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。 難道這就是銅甲尸的叫聲?這什么狗屁玩意,煉尸就煉尸,怎么還那么大動靜。 第一聲嘶吼過后,緊接著又響起幾聲略微弱的吼叫,接著,外面就開始一陣雜亂聲還有人聲。 屋子里也沒個窗戶,我想去門口看看或者聽聽動靜,卻又怕從門縫看到什么怪東西。 因此,只能繼續(xù)萎縮在床上,豎起耳朵仔細聽。 嘶吼聲每隔一段時間就會響起來,間隔大概十五分鐘。 聽著聽著,我反而習慣了。反正就是個叫,有什么可怕。如果它不叫的才可怕呢,誰知道這玩意干嘛去了。 然而,這種想法剛出來沒多久,我就覺得,這次嘶吼聲好像間隔的有點長。 看看表,已經(jīng)凌晨一點了。 222樓 這到底怎么了?怎么突然沒聲了呢? 四周都安靜了,剛才的紛雜聲好像我的幻覺一樣。但我知道,那絕不是幻覺,我還沒神經(jīng)緊張到那種地步。 怎么辦?要不要先把油燈抓手里?要真冒出個尸體,劈頭蓋臉先砸一頓。 不過也可能它一把抓住油燈,然后把我按在床上劈頭蓋臉削一頓。 老道士說,銅甲尸最喜歡殺人了,像我這種普通的青年,是最適合被殺的。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,門板“嘎吱”一聲,被人大力推開。 啪嗒一聲響,兩塊門板撞在墻上,我嚇的啊啊大叫起來。 叫什么叫?老道士的聲音傳進我的耳朵,帶著一臉的不耐煩,我看到他從外面慢騰騰的走進來。 我長出一口氣,捂著胸口:嚇死我了。 老道士皺起眉頭,看看我沒吭聲。但他那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,即便油燈很暗,我依然看的一清二楚。 想起老道士曾說,我祖上一脈,曾經(jīng)是很厲害的人物。這老頭肯定覺得,我這種表情愧對祖上威名吧。 感覺耳朵一陣發(fā)燙,心里有點羞愧。 我以為是銅甲尸沖進來了。 哪有那么容易,如果銅甲尸能亂跑,那還煉什么尸。老道士沒好氣的說。 其實我一直都覺得,老道士很不喜歡我。 或許他覺得,我祖上很厲害,到我這一代,卻十分普通。心里覺得很失落吧,這從他之前說話的語氣可以聽的出來。 可是,這能怪得了我嗎?別說什么法力了,就連妖魔鬼怪的事,我都只在小說和電影里看過。家里人從來沒說過這方面的地方,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,難道是因為破除迷信搞的太厲害了? 剛才我還聽銅甲尸在嚎,怎么現(xiàn)在沒聲了?我轉移話題問著。 時間過了,今晚的煉尸也就結束了,當然不會再有聲音。你要聽的不過癮,我?guī)闳ギ斆媛犅??老道士走過來說。 我被他一番話噎的難受,不知道說什么好。 當老道士走到油燈旁邊的時候,我注意到,他的袖子爛了一塊。好像被人撕下來一樣,耷拉在一旁。 你受傷了?我有些吃驚。 沒有,只不過被銅甲尸抓了一下。老道士一臉平靜的說。 雖然不知道老道士有多厲害,但從他連續(xù)幾天穿越山林從來沒有勞累的樣子看,這老頭遠比其表面更強悍。最起碼我們倆打起來,我估計他一只手就把我揍趴下了。 噶木也不是個善茬,這倆人加一塊,竟然還會被銅甲尸抓到。難怪老道士說,殺地養(yǎng)尸的時候,需要銅甲尸助陣。 我不禁對這種傳說中的怪異尸體起了更大的興趣,銅甲尸,到底是什么模樣? 245樓 可是,想起白天只被銅甲尸噴了一口氣就吐成那樣,我又怕了起來。 不過回想起來,銅甲尸當時估計就在我面前,也幸好屋子里很黑,不然讓我睜眼看到一副鬼臉在眼前,還不當場嚇死。 老道士沒和我說太多話,端坐在床上,擺了一副常見的養(yǎng)氣姿態(tài),閉上眼不吭聲了。 現(xiàn)在的時間是凌晨一點多,剛才經(jīng)受一連串的驚嚇,此時老道士回來,我高度緊繃的神經(jīng)終于松弛下來。 有他在旁邊,我覺得安心很多。 躺在床上,看著老道士的后背,我忽然覺得,眼前像是有一座高山。 老道士的氣質(zhì),與他行事的神秘,讓我愈發(fā)的感興趣。 246樓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,老道士已經(jīng)出門了。 估計白天沒什么可怕的事,不然他不會留我一個人在這。 所以我穿上衣服鞋子,也開了門出去。 外面依然很平靜,讓我奇怪的是,這么一大片山林,卻從沒聽過鳥獸的鳥聲。 難道銅甲尸還能嚇住這些野生動物?想想也不是沒可能,野獸的直覺一向比人更靈敏。 先前也說了,小山村并不大。出了門,我就看到老道士站在黑屋前和噶木老頭說話。 早上好。我走過去,跟他們打起招呼。 老道士眼皮子都不抬,回我一句:現(xiàn)在中午了。 我尷尬了一下,訕笑一聲,站在旁邊不吭了。 倒是噶木老頭很和氣的沖我笑笑,說:昨晚睡的不好吧。 還行。我笑著說。 能睡到這個點,不行也行了。老道士插了一句。 如果不是覺得打不過他,我肯定抽他一頓…… 呵呵。噶木老頭笑了笑,說:餓了吧,一會就吃飯了。 沒事沒事,我不餓。我連忙擺手:對了,你們在聊什么? 老道士看我一眼,說:你不懂。 廢話,你都沒說我怎么懂。這老道士,再看我不順眼也不能這樣吧,起碼我還能當雷達用呢。有用處你都這樣對我,要是我一點用也沒有,你還不把我扔溝里自生自滅。 沒事,說給他聽聽也可以。噶木老頭笑著說。 我一直都覺得,這老頭太親切了,真討人喜歡。不像死老道士,整天沉著臉,拽的二五八萬,我又不欠你錢。 我們剛才是在討論,是不是先找出地養(yǎng)尸的位置,不然萬一真跑太遠就麻煩了。噶木老頭說。 哦,這個我昨天也在想呢,聽說需要我的血和我家玉佩一塊用?我說。 噶木看了一眼老道士,說:你倒知道的不少,的確是這樣。不過現(xiàn)在那枚玉佩被我用來鎮(zhèn)壓銅甲尸,以加快煉尸速度。所以,如果用來探尋地養(yǎng)尸的位置,可能會有些麻煩。 這有什么麻煩的,拿出來用就是了。煉尸慢那么一會也沒什么吧。我不以為然的說。 所以說你不懂。老道士在一旁面無表情的說:通冥玉佩可以連通幽冥,讓銅甲尸吸取精氣的速度加快,但相對的,煉尸人與銅甲尸的聯(lián)系就跟不上了。所以,如果取出玉佩,銅甲尸會很暴躁,可能會出一些亂子。 我并不懷疑老道士的話,就像他第一次對我說有銅甲尸時我沒懷疑一樣。因為在此之間,我也經(jīng)歷過一些對常人來說匪夷所思的事件。 所以,我?guī)е儐柕恼Z氣說:如果是這樣的話,我們還怎么找地養(yǎng)尸?難道你們倆鎮(zhèn)不住銅甲尸嗎? 當然可以。噶木說:所以說只是有一些小麻煩,主要問題是,這些麻煩大部分落在你身上。 啥意思這是?怎么說著說著,又拐到我身上來了。殺尸要我家的玉佩,用玉佩需要我的血,現(xiàn)在找地養(yǎng)尸還要落我身上一些小麻煩? 我可以肯定,從噶木嘴里說出來的小麻煩,對我這種普通人來說,肯定是麻煩到極點,說不準就有性命之憂。 不用擔心,有我們在,你不會有事的。噶木老頭笑著說。但我越看他越像意圖拐賣人類的惡魔。 我不由自主的把眼睛瞄向老道士,似乎是察覺了我的小動作,老道士嘴巴一張就要說話。 我來給你解釋一下具體的事情吧。噶木老頭接著說,老道士看他一眼,又閉上了嘴。 首先,取出玉佩需要在子時,那時陰氣最重。銅甲尸可以在那個時候吸取到足夠的精氣,所以即便沒有通冥玉佩也無礙。但過了子時,陰冥之地的精氣就會減少,此時就需要通冥玉佩來溝通幽冥進行補充。 我怎么感覺,取玉佩就好像跟狗搶肉呢? 這話只能想想,自然不能說出來。噶木老頭接著說:所以,我們的時間只有一個時辰,在這一個時辰內(nèi),必須要找到地養(yǎng)尸的位置,然后把玉佩還給銅甲尸。 那是我家的玉佩,怎么成銅甲尸的了。我很有怨言。 雖然算不清十二時辰的具體時間,但一個時辰代表倆小時我還是知道的。兩個小時已經(jīng)很長了,足夠做很多事情。 最關鍵的問題時,取玉佩必須由你來做。因為你的血脈和通冥玉佩相連,銅甲尸不會對你有太多戒備。如果換做我們的話,可能會引來不必要的攻擊,那就得不償失了。噶木說。 我現(xiàn)在終于明白,什么叫露出了狐貍尾巴。 不但找地養(yǎng)尸落我頭上,連從銅甲尸身上拿玉佩的活都歸我,這不是壓榨么。 可是,呆頭呆腦自個兒送上門的我,能拒絕這個嗎。 噶木老頭說的好,這活沒有一點危險性,只是要放點血在身上涂滿,這樣才能和通冥玉佩連通,不被銅甲尸攻擊。 能涂滿整個人的血要多少我沒什么概念,但想來需要不少。而噶木又說了,取玉佩必須得在血凝固前,不然的話,還是會被銅甲尸攻擊的。這個時間,大概有五分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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